这几天,我都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又谁曾想,在这之前,我在感情的上还是丰盈的拥有者而今却只有起舞影为伴的孤寂。原来,爱与不爱,只需一个转身,即已面目全非。纷杂的世界里,爱总是充满了伤害与被伤害。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何现在的爱情,摊开手心,里面没有诺言,也没有永恒……
一杯清水,一支香烟,一处思愁,我的心如潮湿的林木,希望我写下的每个字,都能让我重温那四年的感情。
一
上了大学以后,因为距离的原因第一任女友背弃了两年的感情离我而去。也许是太年轻,也许是对感情的理解还太朦胧,我没有挽回,也没有悲伤,。独自一人在异乡求学,网络便成了我唯一的娱乐休闲方式,那段有点不寻常的爱情也就这样来了,有点措手不及。在此以前,我鄙视那些凭着一条光缆建立起来的爱情。。。
依稀还记得,那是4年前。凭着对乒乓球的了解和喜爱,我往返与各大乒乓网站的聊天室、BBS,终于在四年前6月2日晚上,我遇到了她,那个如精灵一般,让我从认识她后便为她牵肠挂肚的女人。象其他网恋一样,信件、电话,在两个相隔千里的人之间往来不熄。我们无话不谈,每天晚上相约在我们第1次相遇的聊天室‘潜水’,她给我说南国的风景,我给她说北国的风光……只要有一晚上我没看到她上线,我就会忐忑不安,担心她出了什么事。
“坏蛋,我和你以前的她比谁漂亮?”
“她漂亮,大的眼睛,白白的皮肤,你眼睛太小,嘿嘿!”
“你。。。。。再也不理你了。。。。。”
“坏蛋,你最喜欢干什么?”
“和你在一起算不算。”
“算,当然算,再说一个你平时最喜欢干的事?”
“看日落。。。”
“真想你在身边,带我去看夕阳,和你一起。”
“等我毕业,我会去你那边找份工作,下了班骑着自行车带你去看。”
“真的吗?我在想,好多年后,一位老婆婆搀扶着一位老公公看夕阳……”
……
不经意间,我们许下了各自的诺言。此刻,我才明白,网恋其实就如其他恋爱方式一样,只要你付出的是真心,那么你得到的也是真挚的情感。网恋其实就是利用了那条光缆传递了爱情。现实的爱情还有真有假,真的相爱,不会因为方式的不同,而变质的。我和她都是比较感性的人,我们都相信,真的爱情会经得住时间、距离的考验,这一点,至今我都深信不疑。
“每个人,上帝都会派来一个天使守护这他”这是她告诉我的,我想她就是我的天使,如过不是在我们认识7个月后那一场事故,我想,她现在正靠在我怀里听着我的心跳。
二
那场事故发生后,我一直想放弃这段感情,为了她好。每次刚到嘴边那些分手的话,都因为她的真挚的感情而却步。我也不敢告诉她事实的真相,只是一直拖着,每天面对这样一个如天使般的女孩,我都能感到自己内心的龌龊,告诉她也许会失去她。内心在愧疚和痛苦中绞绕了半年。
学校考虑到我的情况,以及在我家人亲戚的努力下,我只要能修满学分,可以不来上课,我住到了学校所在城市的远房亲戚家,只有考试的时候回学校一躺。每天都挂在网上,我隐着身,躲避着她,每次电话,我也是三言两语打发了事,每次她电话要见我,我都以各种借口搪塞,我还能拥有自己的守护天使吗?在那次事故半年后,我终于提出了分手,她很平静,没有表示什么,好象结局已经是她预料中一样。。。
2004年的春节,我毅然决定退了学,虽然可惜,虽然会给我以后的道路上制造困难,但是我不后悔。父母虽然惋惜,但也没说我。每当夜深的时候,坐在家里的阳台,我的思绪就如泛滥的洪水,全是对她的思念。她打过几个电话到我家找我,在我的授意下,我妈都告诉她我不在,我在刻意躲避那段感情,躲避她。每次妈妈接完她电话,就流泪嘴里一直说“造孽啊,造孽啊。。。”后来,她在找不到我的情况下,渐渐的也就不找我了,我想时间应该能扶平她心中对这段感情的伤痛吧。可是我呢?
可惜,我却不是个坚强的人,每次想起她就象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那些她给我的信件,她送我的东西,我都刻意的压在箱底,我怕看见它们,可是我又忍不住每次从箱底拿出来,过后,又把那些东西压进箱底。在家的生活平淡而适意,除了对她的思念,我对那次事故给我精神上的影响,已经能够承受。不接受又能怎样?生活还在继续,没有死的勇气,就必须要面对生活。
在家待了大半年的时间后,因为不忍看到父母伤心的眼神,我毅然离开了家,在外找了一份工作。也许工作可以帮我从那段感情的阴影中走出来吧。
因为自己工作的拼命,赢得了同事到领导的好印象,加上自己的一点点能力,3个月的试用期,20多天就结束,我依旧每天拼命加班,自己做完帮同事做。工作虽然繁忙,虽然累,可是却让我暂时没时间去想那段不得不放弃的感情。那段时间我真的以为,时间和繁忙的工作可以让我忘记那段感情,我试这不去想,不去回忆。每晚忙完,一起工作的同事便相约去酒吧,醉也好,清醒也罢,喝到凌晨,倒床便睡。
2004年的冬天在我三点一线的生活方式中悄然走来,在回家拿衣服时,我又碰到了那些压在箱底的东西,心不由得颤抖,很痛很痛。。。。。。那晚,醉了个一塌糊涂。
在看到那些我压在箱底的东西前,我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适应,当看到它们时,埋藏在心底的东西,不受控制的爆发,原来我还是忘记不了她,那个如精灵一般的女孩。我把关于她的东西,全搬到自己现在住的小屋,每当看到,都是痛苦并幸福着,这已经足够了吗?我突然有一种想找她的冲动,那怕是见一面后又是漫无目的地思念。
三
2004年11月份,我终于鼓起勇气,试着上了她的QQ,找到了她朋友,要了她的联系方法。那是我送她的QQ,她竟然一直没改动,我给她时的密码。我不知道分开后她会变成什么样,但我从我的身上明白,她受的伤一定如我一样。
电话那头传来了即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声音。。。。。。
“还好吗?”
“好,你呢”
“。。。。。。。”
“你声音变了,成熟了,也有点老了。。。。。”
那个电话打了2个多小时,我给她说了那次事故,我隐瞒了那次事故的时间,我想,别让她如我一样对那段感情愧疚和不安,就当我是烦了厌了才放弃的吧!这样她会心安理得地追寻另一段感情。她也给我说了她的现在,在分开快一年后,她爱上了另个一男孩,一个很优秀的男孩,他每晚送她回宿舍,在她病的时候帮她排队冲卡。。。。。。由于误会,她和他在相爱两个月后分开。
那晚,我一夜未眠。我为什么还要找她,为什么还要揭开各自的伤口,我想要是我不找她,她已经忘记那段感情,那个伤害过她的我。
从此以后,我们信息不断,我也告别了三天两头就和同事去酒吧买醉的日子。她过生日那天,买了一张SHE的CD光盘,她问我为什么知道她喜欢SHE的歌,我说我们在一起过,你喜欢什么难道我不知道吗?她一阵沉默。。。她说她忘记不了他,她明白我的意思,让我给她时间。
日子就这样飞快的过着,我们照样每天信息,偶尔还会打个电话,互相问一下对方的近况。在那段时间,我心里也很明白,这样下去,可能还是会面对孤寂和等待。我心底沉睡的某些东西慢慢吞嚼着我的思想,终于我在2005年春节前的第3天,赋予了我的行动。这一次我再也不放手。
那天晚上00:00点,我们打了个赌,既然我们都决定不了,那让上天来决定吧,如果这么晚还有去她所在城市的大巴,那么就说明我们确实是有缘的,老天都让我们在一起。我披上外套,带着身上仅有的300块钱,也没时间向公司请假,什么也没带, 冲下楼,拼命往车站的方向跑去。那天晚上下着雨,雨水淋湿了我全身,阴冷阴冷的。我赶到车站,买完票,给她打了个电话。。。。。那个赌,那个时刻,我知道我彻底赢了。
我始终没有去成,并不是我没有勇气去,而是她考虑到,我可能会因此丢了工作,她春节也没有空能陪到我。湿淋淋的回来,和去的时候截然不同的两种心境,阴冷的雨水从领口滴到脖子里,我却没感到一丝寒冷。
我不知道,她决定回来是真的爱我,还是出于安慰我勉强在一起。我也不急细想,我为折磨了我3年多的感情又能回来而雀跃不已。这一年的春节,是那次事故以来我最开心的春节,天空虽灰蒙蒙的下着阴冷的雨,却完全没有影响到我。两年来郁结在心底的郁闷终于可以清除,如果她还愿意,我会一直守侯着她,我会带她到白桦林看夕阳。
四
春节过完,因为我有自己住房的原因,她准备开学的时候来我所在的城市。我每天数着秒钟过日子,那种在无际的等待中,突然得到自己朝思幕想的东西,那份雀跃的心情,不是我能表达出来的,我想是否就能这样和她在一起了呢?
她在另一个城市上了开往我所在城市的大巴,只要6个小时我就能见到自己思念了三年的人,那一天,我叫上整个办公室的同事,为她的到来接风,老总看我工作努力,特地给了我5天假,一切就为等她的到来。我提前一个小时去接她,连上WC都不敢去,因为车不太准时,我怕她下车,看不到我会感到害怕。
接她的时候,确实出现点小插曲。就在她快到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跑去洗手间……
我刚出来,她的电话就来了,我知道她到了,没有接,我跑到乘客下车点,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女孩背对着我,四处张望,从背影我就知道那是她,我走了过去。。。。
“还往那儿看呢,傻瓜……”
“明!……”
我还来不急多看她几眼就被她拥住,嘴唇被另一双热情似火的唇吻住……时间仿佛就此停留,就这样一辈子多好……
在那几天,我带她到本城最出名的干锅“啤酒鸭”,带她到老街里面吃有地方特色的食物,她喜欢睡懒觉,我便每天先起来帮她热水洗头,帮她买好早餐。我带她回了一次家乡,那是个依山伴水的小县城,我带她去看了我以前就读的中学,踏寻着我生活过的足迹。本来想那几天,我可以带她看夕阳的,那是我承诺过的,可惜天公不作美,一直是阴天,那个承诺只有以后再履行了。只要我们能在一起,还怕没机会吗?事后,她一直安慰我说。虽然那几天我们都住在一起,我们一直刻守着最后一道防线,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心底一直有个隐痛,怕再次失去她,怕我的行为对她造成伤害。
她回去那天,天灰蒙蒙的,下着小雨,我送她到车站,一直到车快开我们都依偎在一起,她流着泪,我拼命安慰她,“傻瓜,分离只是为下次相距,开心点,别哭……”。在她上车把行李放下后,我站她座位窗前,看这那张因流泪、激动变得苍白的脸,我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流下来。就在车要开的时候,她冲下来,紧紧的拥着我,在我唇上留下了最后一吻。在乘务员的催促下,她上了车,车开了,我凝视车离开的方向着久久不忍离去,泪不知何时已夺眶而出。
又是等待,可这回的等待有了实质,就算在孤独的黑夜中,一个人看着她留给我的东西,我也不会感到孤独。可我一直有一种预感,我们还要经历曲折,这预感一直困绕着我,我时常会在噩梦中惊醒。
她再次上来是一个多月以后,我正好过生日,那几天也正好接到我被提升为行政主管的通知。我特地带她去挑了个戒指,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确很高兴,笑着问我“算什么戒指呢”“订婚的,可以吗?”“傻瓜来的……”
她没到过桂林,我带上她去桂林玩,她被桂林那种有现代城市味道,又适宜的生活所吸引。“要是能在桂林生活多好……”“你想吗?那我辞职到桂林来工作”“傻瓜……”我们走在大街上,找到一家情调不错的冷饮店,看着街边的风景,我想要是她愿意,我会放弃自己现在的工作,以及所有的一切待在她喜欢的城市。
可惜,那不祥的预感又来了,我和她走在大街上,那枚戒指因为她一个轻轻的甩手,而遗失在喧闹的大街上,我和她在整条街上拼命的找那枚戒指,在确定找不到以后,我默不作声,走在了大街上,她默默的跟着我,我并不是为她遗失那枚戒指而责怪她,只是心里总又一种不安的感觉,也许,她就象那枚戒指,总有一天会遗失在我的世界里。晚上,我做了个噩梦,惊醒后的我一直拥着她,我真的怕那个预感会变成现实,我怕失去她。
五
再次在车站送别她,她给了我最后一吻,我再次安慰她,帮她擦拭泪痕。送别,尤其是送别自己深爱的人,那份离愁、忧伤,我只能压抑在心底,因为她还需要我的安慰。当她乖乖的上车,坐在车里一直流着泪,我在车窗外拼命的比画着手势,让她记住我的意思:别哭,离别只是暂时的,现在我们分开只是为下次相聚。当车离开我的视线,泪,已经不受控制。我想,让她看到我流泪她会更悲伤,离别的痛苦留给她走了以后的自己吧。
日子就这样飞逝着。她快考试那段时间,我怕她压力过重每天都要拼命的安慰她,给她电话,直到她在电话那头能安静的复习,第2天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上班。在她离开校园的那天,给我发来了一条信息:在这个校园,最鲜活的记忆就是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我知道这个他是谁,这条信息以后她很少回我信息。我预感着在我们之间,某件事情就要到来。
虽然我预感到什么,但我还是接受不了。那天,也是凌晨,0点23分,接到她的信息,分手吧,我忘记不了他……。我的心一直降到冰点,还来不及适应,我拼命挽留,明知道徒劳无功,可是我就是承受不了。一夜没合眼,第2天上班,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屏幕发呆,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我下午就请了假,一个人跑到酒吧喝酒……那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的自己的小屋,谁说可以借酒消愁的,酒入愁肠,愁更愁。我只知道那天我头痛欲裂。之后接了个她的电话。
“你放手吧,我谢谢你的爱,我已经不是4年前的我了。”
“那你为什么还会爱着我,现在又离开我。”
“我知道你对我好,很爱我,可我忘记不了他,我努力过,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别为难自己……”她抽泣的声音让我心碎。
“我会给你时间……”
“没用的,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这样让我很痛苦,我已经不爱你了。”
“你的爱与不爱,难道变得就那么快吗?”我已经近乎疯狂似的咆哮。
“对不起,明,以后找到好的不要放弃。”
“你以为我还会爱上谁吗?我会一直等……”
也许,太过执着,本来就是一种错误,四年来一直执着的爱着她,一直不懂放弃,我何苦?今天再次失去,我还是放不下。
她手机已经刻意不去缴话费,偶尔上一下QQ,也是马上就走,我知道她在躲我。“我真心爱过你但是这份爱没有办法继续了,你为什么还要苦苦相逼,我真的很痛苦 ,你对我的那些爱那些好我全部都记得,我永远记在心里,我永远记得有那么一个那么爱我的人,对我那么好,但是不代表我还可以再回头。”这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一段话,“她已经不能再回头了”我脑袋里全是这句话围绕,就象紧箍咒。整个人昏混沌沌的,我不知道我的爱会让她那么痛苦,会让她离开我,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在失恋的第3天,我决定辞职,工作交接完以后,去她所在的城市。我不是强迫她接受我,我只想,在她的旁边,看着她,守着她,她想回来的时候能够及时找到我,这也就足够了。等待也许没有尽头,我也许是在做无谓的挣扎,我也试过接受这个现实,可我做不到。我宁可漫无目的的等待,也不愿意试着去接受另一份感情,我不是个博爱的人,她已经带走了我全部关于爱的传说,留下的只是我在黑夜中无力的挣扎。
她所在的城市是个物质至上的社会,我没有文凭,身体又不好,我有的只是对爱的执着,以及对她的思念。
六(结尾)
等待工作的交接完成,我就正式离开公司,我毕竟在这里生活了一年,是这帮可爱的同事帮我恢复了出事后的自信,让我成为了这家公司里提升最快的员工。就要离开他们了,有点惆怅,本来我是想在这里成就一翻事业的,怎耐,造化弄人。我不知道我这个决定是错是对,可是如当初自己退学一样,我不后悔,因为做另一件事,在我心中比这份职业更重要。
昨天晚上又在酒吧喝醉了。今天早上醒来突然间决定了,既然我爱她就不会看到她痛苦,让她飞吧,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四年来,认识她,和这段感情,让我痛苦并快乐着。我决定放弃了,让她飞吧,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我总是太过执着,执着得让别人痛苦,也让自己痛苦。休整一段时间后,我将破釜沉舟去那个城市,那个有她在的城市,就算是为了自己吧。我并不是去修补自己残存的感情,她和那四年的感情已经成为历史。我之所以去,是想有个更好的发展空间,我为我自己。
她已经彻底不理我了,现在是恨我,恨吧!爱与恨本来就是一线之间,转个身,爱也就成了恨。若干年后,她会知道,有时候找个爱自己的人更重要。我想等我从那段感情走出来的时候,我也会找个,爱我的人不是我爱的人。爱一个人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