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带着一切,我登上了开往北京的列车,还有顺路护送我去的外婆。送行的除了家人,还有我的朋友。我隔着车窗,看到几十米以外的“猩猩”似乎在擦眼泪。28个小时以后,我将见到我小姨。
列车一路上的风景挺漂亮,可惜我无心欣赏,我晕车晕得厉害,根本没有闲心去看漂亮的风景,越往北越是荒凉,或许用荒凉有些过火了,只是没有绿树没有青山没有鸟鸣没有花香而已。对面坐的也是一位学生,她是吉利大学的,还有一个他,应该是她的男友吧,睡在她的上铺,他们人挺好的,很热情。在我不晕车的时间里,有他们相伴,我并不感觉到寂寞。
姨和全家人都来到了车站接我和我外婆,下了车,我只是觉得很冷。
首先,我会在我姨家住几天,然后再去学校报道。
初到姨家,一切都是新鲜的,我第一次看到什么是炕,我到现在还在研究它为什么会热。在新鲜的同时,也必须付出一些代价,就是不习惯。
吃,不习惯!出行,不习惯!一切都略有不习惯。
那块我第一口吃的鸡肉,我到现在还觉得无味,明明是块美味的鸡肉,却煮成了难咽的鸡肋,让我不禁觉得北方人不懂得美食。
偶尔出家门逛悠,还遇上大风和下雪,这是我的不幸,还是我的幸呢?让我在短期内就了解北京的特殊气候。
几天的时间,闲晃便过去了。
一、初来乍到
初到学校报道,除了必要又繁琐的手续外,就是整理寝室了。床是我小姨替我铺的,我那时候还在楼下交其它的费用。现在想起来,似乎让人觉得我很娇惯。办完事,和小姨、姨父在对面的小饭馆吃了一顿,这顿饭使我对自己的厨艺信心大增,原因很简单,我们一致认为,不好吃。
小姨和姨父家走后,我便在周边逛了起来,我去了挺远的地方,那个地方叫顺义。现在看地图,才知道,跨区了。由于不熟悉,四处乱窜,我的初衷是找中国移动的营业厅,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让我找到了,但进去后,却让我大失所望。并不是如我想象中的那样窗几明亮,笑面相迎,也罢,我只是买我需要的东西。买了张神州行的手机卡和充值卡。出来的时候,发现有一排小百货店,这让我很兴奋,至少,有时候需要劣质品的时候,可以来这里淘一淘。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只看到一位头发比我还要长的女生,小丹。其它人都不在,后来才知道,她们大我们一届,还没来报道。
充分的休息后,我在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量我未来两年的生存环境。
我们宿舍共六个人住,离水房与厕所最远,离楼梯口较近,这是宿舍的地理位置;学校对面有几间小饭馆,一迷你型超市,附近有派出所,还有一些其它的什么我不感兴趣的商店。你或许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对派出所感兴趣,那是因为,我们那有一句广告宣传语:远近不如近邻,近邻不如110。只是,我不知道这句话到北京,是否依然实用。
从宿舍到教室,要走过一条灰尘小道。小道周围是小楼和施工场所,小道两旁是厚厚的灰尘,灰尘约厚N厘米,5〈N〈10,灰尘中夹杂着一些可回收与不可回收的被没有道德的人遗弃的垃圾。如果有一天,我被害上沙眼或者呼吸道疾病,那么,这条小道是功不可没的。小道的尽头是一个小垃圾场,虽然它有个屋子,有个门,但还是能让人从大大的缝隙中看到、从烘臭的空气里明白,所藏之物是那般的不堪。在这个垃圾场转个弯,再走几步就到学校门口了。
门卫室对面,你会看到一个帅气的警卫GG在站岗,大风大雪都得矗在那里,可敬!精神可嘉,只可惜,我学不来。
然后,你会在左边看到被铁网拦起来的半个足球场,半条跑道,几张乒乓球台。我不禁觉得奇怪,这半耷子怎么让学生进行体育活动呢?难道足球只踢半场,跑800米也只用跑半圈?
再向前走,便是学校的食堂。关于吃饭的问题,想起来就义愤填膺。强买强卖的问题,在这里很好的显现出来。饭堂持卡用餐,饭卡每张20元。我不知道这20元到底是这张卡的什么,这卡的成本5元已经绰绰有余,那么这剩下的15元呢?是捐给失学儿童?还是捐给海啸灾民?卡一经售出,概不回收。那么两年后,我留着做什么呢?给我留个记念?绝不!我想,毕业以后,它以及它的同伴会一起出现在垃圾桶里。节约资源从何说起?不要告诉我,你觉得塑料不是一种资源。由此,我得知,现实与书本是不相同的。
向前走再向右拐,穿过羊肠,就到澡堂,真不愧是个见不得人的地方。
反方向一直走,就会看到N栋楼,分别是教学楼、综合楼、学生公寓……它们只有一个共同点----------不超过六层。
再一直走,便从另一个门出了学校校园。
有人说,大学生活是堕落的,那么,这堕落,是自甘堕落,还是不得不堕落呢?
大一的学生或许都会跟我一样,迷失在寻找教室的方向中。第一个星期的课程,我的迟到几乎都是因为找教室。因为学校有两栋楼,而两栋楼都是写着同样的教室号,所以要等上课了才知道自己走错了地方。
我并不是学习非常卓越的学生,我的基础只是基于水平线上,偶尔还会往下掉。我考上大学是万幸,考上北京的大学,是万幸中的不幸。我以为北京的教育会比我们那的好一些,来了才知道,其实也就那个样;我以为北京的环境会比我们那的好一点,来了才知道,也不过如此;我以为北京会有多先进多繁华,来了才知道,其实很差劲。
借用前几天在教室墙壁上的几句话:不到长城非好汉,到了长城真遗憾,再到长城王八蛋。北京给我的感觉,亦是如此。我想,毕业后,除非只有死亡与来北京生存两条路可选,否则,我是不会再踏上这片黄土的。
这段时间的学习,让我感觉到了压力的存在,我担心我的考试会不会通过,我可不想两年后的某一天,还要花上几百块钱,来北京补考。
同寝的学姐们告诉我们,其实没必要太担心,考试的前,老师会把考试的范围和答案给你,你背就好了。但我还是紧张,上课很认真的听,可惜基本没听懂,下课很努力的做作业,可惜都做错。我觉得我的这份热情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些叉叉磨灭掉。
我现在还是有上进心的,我觉得。至少我现在还是希望能学好各科,还会付出努力,但这份上进心,能保持多久,就不清楚了。
我给“猩猩”打了电话,听得出她很开心,我问她要了她学校的地址,在那个电话以后,我想给她写信,但多次提笔却都没有写出点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没有去追究自己到底为什么。我知道她在期待我的信,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要写什么。或许,我们间根本不需要这样,我们只需要见一面就可以把相隔的这段时间所产生的距离消融掉。
二、网虫的进化与退化
学校的寝室里,没有电话,没有网线。还好我戒网及时,否则,我真的很难以想象我这只网虫会不会活得下来。我开始仅以为,我是迷恋电脑,但当电脑没有了网线这条尾巴,它就被我遗弃在宿舍的桌子上,偶尔,才打开它玩玩纸牌,敲敲文章。
今天非常有幸的挤入学校仅有40台不到的电子阅览室中上网,先是花了大约半小时的时间,回复完QQ上的留言,然后就是浏览了一下常去的论坛。
看来,不常接触真的会让人产生距离。两个我曾经很喜欢,一天不上就手痒的论坛,今天去看的时候,只能打开一个---91,另一个------LC在维护中,这让我觉得很郁闷。91的变化让我惊讶,我不知道我到底在惊讶什么,只是我感觉到自己在淡出,无法溶入这个曾经栖身的地方。匆匆的写了两张贴,就转去做其它的事情了。我的时间很少,我要做的事情却很多。我已经忘记了曾几何时,我也如此的抓紧时间上网了。
QQ提示二呆来了,我很开心。我和二呆是通过QQ认识,然后在相实中相爱的,不知道为什么,再回到QQ中,突然有种别扭的感觉,看着文字,我就会拼命的想听他的声音,而有时候,却又希望在QQ中和他重温曾经的感觉。人是矛盾的高级动物。
在聊天的过程中,我看到自己会打错字,会表错意,会用错词,曾经熟记于心的网络用语已经被我弄得乱七八糟,表达得含糊不清,这又一次表明了,不常接触会让人产生距离。
不常接触会让人产生距离,那么,我和二呆的感情,是否也会因我这两年在北京的生活而产生距离呢?
看着我的BOLO上的文章,以及留言,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能力在退化,在离开了网络,离开了电脑的显示器与键盘,就不能写出任何东西。这或许就是我这段时间没有任何一篇像样的文章,甚至是心情文字可以在网络里贴出来的原因。
当我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以后,我突然觉得空虚,我其实并没有做任何事。空虚!我这个曾经留恋迷失在网络里的精灵,居然觉得网络给我带来的是空虚!这种感觉多么可怕。自己曾经花了多少日日夜夜在网络里,而到最后,才明白这不过是一场虚有。
网络给我带来的,我仅仅觉得只有沟通上的方便了。对我这种连资料都很少查,新闻根本不看的人来说。
三、爱情、距离
二呆是我男朋友,我们相识相爱已经三年多了,二呆对我来北京学习并没有不支持,但也没有支持。
在来北京以前,我把很多时间,都花在了与朋友及他相处上。
我常常会在二呆面前莫明的掉眼泪,因为我害怕没有他在身边的未来,我不敢想像来了北京以后,我们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我更不敢想像分别。
但现实是残酷的,不管我多么的不舍家人、爱人、朋友,我都必须得来北京,我也只能安慰自己,顺其自然。
当二月份完完整整的过完,我的便开始忧心如焚,我的例假没有来,我或许该去买彩票,说不定会中,就象我现在一样,说不定是中“奖”了。但在我非常担心的第二天,它便悄然而至了。
我给二呆打电话,我装作很紧张的问他,如果我真的中了“奖”,人又在北京的情况下,他会怎么做。我不知道他当时的想法,我只是想知道,他会不会来陪我做手术。但他的回答是不会来。我很失望,真的很失望,这不需要解释。在后来我告诉了他,我在骗他。
事后,我仍在意的思量,如果我真的中了“奖”,到底我该怎么办?我想破了脑袋也没有得出结果,左半脑和右半脑的争辩也没有结论。
我只知道,最后,我得自己去承受痛苦。那么,这是不是说明他不够疼爱我呢?那么,什么才算够疼爱呢?
在我看来,只要有心,就没有做不成的事,那么他不来的理由就不成立。
在他看来呢?我猜不到,在当时,我的担心已经超过了我的理性分析;在现在,我害怕独自承受后果也超过了我的理性分析。
有很多时候,我都在迷茫着,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抓牢这份爱情。
二呆说,离婚的两大原因,一是性生活不和谐;二是长期分居两地。连婚姻都无法绑住爱情,更何况连婚姻都没有的爱情呢?
两年算不算长期?730天是产生距离美还是产生距离?
四、澡堂的胡思乱想
这是我第二次去公共澡堂,或许是因为第一次的紧张,所以我再次光顾时,发现了许多原本不曾发现的。
女生的澡堂是个恐怖的地方,环肥燕瘦,各姿各态的女生,在这里展视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脸蛋漂亮身材又好的MM是凤毛麟角,鹤立鸡群。当然,这是以我的审美观。相对于男生的审美观而言,能进来就已经足够让其流血不止了,审美观会随着女生的身体降到负值。
澡堂,还是个内衣大展台,各式各样的内衣会让你大饱眼福。你可以免费的欣赏到或是高档或是低次的,你还可以从大小上看出是几罩杯的,为以后挑内衣打下“一针见血”的基础。
当然,这也还是一个T型台,身材骄人的MM,会穿着性感的衣内四处游荡,向可怜的灰姑娘们展示;或者根本就不穿,挺着胸脯接受一切在她看来都是羡慕的目光。
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让人讨厌,还是拉完了还占着茅坑更让人讨厌呢?这个问题从我第一次看到某篇文字说到“最可恶的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而是拉完了屎仍占着茅坑”就开始思考至今,欲知结果如何,请看以后分析。
今天在澡堂,我就遇上了拉完屎仍占着坑的MM,我在她旁边站了很久,我确定她已经洗完且已经洗得非常干净了,但她仍若无旁人的在抚摸她的肌肤,并不时向我瞟来,我有理由相信,她是想向我炫耀,但至于是想炫身材还是皮肤,就让我不太清楚了。于是我决定满足她的虚荣心,开始打量她的脸。一秒钟以后,我便开始转向她的整体,她的身材让我觉得发育不良,我怀疑她是否正常的进行三餐,并且三餐的营养均衡。既然身材没有可以让我赞美的地方,那就皮肤吧,泛着水光的皮肤让我觉得是脂肪溢出,一身臭汗,极其恶心。
我非常抱歉,我知道这样的在背后议论人家的行为不太好,但这不是我的主观意愿,只是,她给我带来了不可忽视的伤害,给我的大脑强制输入了不得不指出其不正当行为的指示。但也因此,我非常深刻的了解到拉完屎仍占着坑会有多让人讨厌。
终于,她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那个喷头,从我身边经过,我开始洗头,北京的风沙让我的头发里夹杂了许多的小颗粒,我必须用很多的水将它们冲出我纠缠的发丝。
洗完澡,我又深深的明白,为何之前的那位女生会如此恋恋不舍,水流过身体的感觉真的非常的不错,特别是在北京,在学校公共澡堂这难得淋一次浴的地方。于是,我也犯了跟她同样的错误,我也占了几乎半小时的时间在那里无所事是。
但不同的是,我觉得我是无罪的,她是有罪的。因为,她旁边有人在等,而我旁边没人在等,并且已经有许多空出的喷头,她们有得选择。如果有人执意要在我现在的位置,只要她说,我想我会在5分钟以内离开,把位置让给她。
洗完澡再回到宿舍,我的头发里又已经夹杂了小颗粒,北京的风沙让我明白,人是不能与自然抗衡的。
五、平等
在大思修课上,老师一直跟我们强调,我们是与从高中上来的学生是平等的,我们应该比他们更出色……。
平等!?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们住的是两层小楼,他们住的是六层公寓;我们只有收得到四个台的电视,他们有电视、电话、网线;上课前,我们得比他们多花10分钟的时间,呼吸着污浊的空气,踏着飞扬的灰尘来上课,他们一出门便是干净的校园,走几步就到教室。教室、机房、阅览室、图书馆、食堂、澡堂……这一切对于他们,都只有几步之遥,而我们,却必须比他们多花时间。这就是所谓的平等!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我不知道我们凭什么去比他们优秀,在条件不平等的情况下,只有时间充足才有可能超越条件优越的,那么,当条件恶劣与时间不足的情况下,还可能超越吗?我想,我需要时间去证明,至少,我现在找不到实例来说明。
这世界啊,本来就是不平等的。只是人们主观的认为,它其它是平等的。
如何的不平等,我想,不需要我多言,如果您不明白,或者您想不到,需要我举例的话,可以跟我联系,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六、大而无章
北京又一次让我感觉到了厌恶。
我要去买个U盘,于是,我和小丹去了传说中的高科技产品集中营---中关村。
我们从学校出来,坐上了323,公车是两截的那种,中间有个转盘。这种公车已经历史悠久,它在南宁的使用只存在我儿时的记忆里,并且,我在南宁也已经有N年没有见过它的倩影了。实在让我不敢相信会在北京这座所谓是中国的心脏的地方看到,并且是开往高科技集中营的中关村。
公交车上,男售票员的口齿不清让我郁闷,为什么现在连发音不清楚的人都能当上窗口行业的服务人员,而比其好上千万倍的乞丐,却必须得靠乞讨为生呢?小丹拿着钞票去换车票,我在旁边仍听不清楚他说什么,还好学姐事先告诉我们,票价是一块钱。男售票员含糊不清的报站己及吆喝乘客买票的声音一直痛苦的折磨着我,且由于是第一次去中关村,不熟悉路又不知道他的所云,我只好每到一站便伸长脖子,看立在路旁的站牌名,直到我下了车,还觉得他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眼睛只看得清远处。看来,他的社会危害性还不小。
下了车,最抢眼的不是一座座的高楼,而是一块大石头。上面刻着:中关村。
随着转门,进了太平洋电脑城,中间是电梯上二楼,两旁是一个一个的商铺,明亮又特别的摆饰,让人赏心悦目。我们在一楼转了转,继上二楼,到了二楼以后,我便了解,我做出上楼看看的决定是错误的!二楼象个菜市场,窄小的过道,凌乱的柜台,还飘出阵阵的饭菜香,如果不是可以看到挂着的一个一个促销的MP3,我会怀疑,我走错地方了。我对二楼摇摇头,于是,我们转向三楼。
我以为情况会有所好转,但是我大错特错。三楼是主卖电脑硬件和配件。应该说,是个配件市场更确切,情况比二楼的还要糟糕,可用寸步难行来形容,艰难的逛了几圈,挑来选去,终于决定要明基的一款。导致我下决定的重要因素是我的肚子,它已经开始向我的大脑抗议,如果我不赶紧离开,它会拒绝不了这的饭菜香,而跳出我的肚子。
离开太平洋,我们转身去大型超市家乐福,打算买些日用品,便扯蛋回宿舍。
我们花了大约半小时在寻找家乐福的路上,然后,又花了大约半小时在从家乐福入口到超市的路上。
进入超市,让我觉得无从下手,我想买的东西,都找不着。放眼望去,尽是不相干的家电、衣服……那么,我想买的食品,生活用品,又在哪呢?
我们只好随着人流走,终于来到了上下行的电梯前。我在上电梯前举头四处望了望,确定我并没有看到相关的指示牌。
到了二层,终于看到食品了,但是,我现在想买生活用品,抬头寻找方向标,却只看到飘飘的宣传旗,我只想晕倒,于是,我只好先看食品。我并不想买什么吃的了。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生活用品区,我也不知道我转了几个弯,穿过了几个货架,更不知道我是怎么走的。
现在,我已经站在生活用品区了,但我却不知道我想买什么了,就像我现在,正在写着今天的事情,却不知道要怎么写一样。我只知道我为了找一包洗衣粉,来来回回不知道转了多少圈,辛苦的折磨了我可怜的眼睛多久……这个超市,就象是北京。大而无章!
从超市出来,便开始挤公车回宿舍,已经是五点多了,正值下班高峰期,我们只能眼看着一辆又一辆的车从眼前路过,却挤不上去。好不容易,终于挤上了,随后而来的人流,把我们挤成了饼干的夹心,更难熬的是,一路上的红绿灯与小段路的塞车,如果车子与路边的某只“小强”赛跑,那么赢的,一定是“小强”。车内很热,因为冷,所以车窗都是关起来的。小小的车厢,已经容不下一只小猫,这么多双鼻孔,轮奸着含氧量不足的空气。售票员在那里嚷着:没票的乘客请买票了啊;太远的给递一下啊;下一站XXX了啊;要下车的请换一下位了啊;您到哪啊?一块;拿好您的票了啊;下车的乘客请出示车票了啊…………辛苦啊,这一天下来,不吃几盒金嗓子喉宝,怕是再也不用说话了吧?想不到北京的公车居然落后到还用人工售票、报站吧?据说,几年前,北京也实行无人售票的,但由于收到的假币太多,才改回人工售票的。从中,我又明白一点:北京人并不比其它地方的人文明到哪去。或许,是人都会多少有些缺德。
世界是永远不会完美的,我认为。没有丑陋的一面,是不会看到美丽的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