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ce=隶书]似乎我从一出生起就认得他,我记得他扒着窗台向里看,鼻子按在玻璃上,鼻尖像上扁扁的,有点像家里养的小叭狗。他总说是我杜撰出来的,因为那个时候我该在妈妈的怀里吃奶睡觉,而不应该记得他,更不该知道叭狗的鼻子是什么样的。我却坚持我的记忆,尽管那个时候我确实应该像他所说的在妈怀里吃奶睡觉,但我确定他扒着窗台贴着玻璃看过我,那个时候他应该5岁,窗台比他高,他是站在砖头上的。[/face]
[face=隶书] 他喜欢揉我的头发,从见第一面起他就用手摸我的头,后来竟成了习惯,见到我总是用手揉乱我的头发。哎,谁让我的头发总是像男孩子似的那么短呢?他每次敲我的窗总是叫:丫头,踢球去!然后我会打开窗爬出去,蹑手蹑脚跟在他后面,跑出院子就会听见爸爸的大吼:野丫头,又溜出去疯,看你将来怎么嫁人!我会回头吐吐舌头然后飞快地跑掉,他会偷笑着问我:不怕你老爸打你?我一定会扬起头挑着眉毛粗声粗气地说:怕打就不出来了!颇有就义的味道。那个时候的我纯真得可爱还十分骄傲,因为我是女孩子中唯一可以和男孩混在一起的 ,这使其他女孩很怕我,我也高傲得从不理睬她们。他有时候会说:你应该文静些学学做淑女。我就学着大人们的口气说:我才不要那么婆婆妈妈的。他会似笑非笑地说:男孩子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女孩的。我一努嘴说:干嘛要他们喜欢我?可你已经十四岁了。他告诉我。[/face]